Department of Media and Communication Center for Communication Research

學者聲音

吃在台北


参加多闻雅集的台北研讨会及公关广告研讨会,在报名表的基本信息中有“飲食習慣:葷食/素食”一栏。我偏素食,乘飞机一般预订素餐,英美式的大盘培根煎蛋早餐,以及正餐的牛排之类我也消受不了,既然让选择,我就勾选了后者。
 

第一天研讨会,中午吃会议便当。一个小女生顺着桌牌找到我,问是不是“素食”?并送来与众不同的一盒素便当,有点日式风味,感觉还不错。晚上在苏杭餐厅晚宴,十人一桌,刚落座就有会务来找我:“是不是素食?”我赶紧如此这般解释一番,说可以不用麻烦。“没有关系,没有关系。”说着大桌转盘一道道上菜:冷盘,小菜,肉食,海鲜,热菜......,菜做得很精致地道,而且大桌上上什么,我面前也会送上一碟相应的素碟,虽然量是一人份的,但色香味一样不少,盘子也挺大。我一边把素碟放到转盘上让大家分享,一边又如此这般解释一番,同时也照吃转盘上的海鲜,惹得同桌的雅友说我“假尼姑”。
 

第2、3天是会务委托旅行社组织的台北媒体参观与文化考察,照例是中午便餐晚上正餐。没想到一到吃饭导游又到处找我——送素餐。中午在“学学文创”创意中心的简餐厅,每人一份茶水、餐前小蝶和餐后甜点,正餐荤食是芋头鸡块,而我的素食是一盘碧绿的芦笋鲜蘑,好爽呀!也赶紧与邻座的雅友们交换几筷子。晚餐在装饰新潮特色的伍角船板餐厅,虽然菜肴味道一般,但我们这桌照例多了一人份素餐,一道一道地送。第3天晚上被拉到一个偏僻的旅游定点餐厅,10人一桌的大众版海鲜,还是照例一道道给我上专门的素餐。

 

据说旅游圣经《lonely planet travel guide》上说“在台北找美食如同在深林里找树叶一样容易”。确实,台北大街小巷,吃店到处都是,吃素餐也很普遍。除了参会时的周到素餐服务,Aster也带我体验了一下她平时的吃法。抵台当天,Aster预先订了“新叶”的座位,请我吃自助日式料理,2人小桌上立着一张小牌牌“厨师温馨提示”,将日食分成几类,该先吃什么后吃什么。在琳琅满目的各种日式小盘小蝶面前,这温馨提示不仅传递美食文化,无疑也能提高饕鬄的最终口腹感。

 

有一天晚上我没参加会议的晚宴,而是跟Aster去吃她家街边小店的米粉和烧鹅。像南方城市的小吃店一样,灶在门口,屋里几张桌子,多是熟客,每日生意兴隆。会议结束后,因台风没去成花莲,Aster带我去逛台北南部的乌来,到高山族聚居地看瀑布,吃原住民的山野菜,我挑了一份山苦瓜一份槟榔花。吃完“农家乐”,我们去泡了“温泉鱼”——让小鱼儿啃我们的脚丫子,也感受一下成为食物链中间的一环,呵呵。

晚上去夜市,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尝了一口台北有名的臭豆腐,还有另一种记不住名字的海鲜做的小吃。我说这种小吃夜市北京也有,只是我基本没去过,害怕食品安全。“在吃的方面,台湾人是五毒不侵了。”Aster如是说。“哈,大陆人其实也是这么说。”

 

台北大大小小的寺庙很多,庙里都供奉了多种不同派别的神,而且屋顶上都雕龙画凤,一看就是香火很旺。进得台北最大的龙山寺,院子里2个长条桌上摆满了各种贡品:鲜花和各种点心食物。各种年龄的香客们放下贡品,然后上香拜佛。Aster说大一点的花篮之类会留下,食物贡品拜佛后香客们会带走,据说拜佛后的贡品吃了更有益。

 

最后一顿广告研讨会晚宴,终于有其他5个素餐者与我聚成了一桌。每桌上都有一瓶白酒,但喜素食者都不喝酒,因此我想把这瓶特别的酒送给与我分享了好几顿素餐的老雅友们,洪杰文等等。抬眼扫了两圈,正好李老师在对面那头,把酒送过去,李老师说:“这酒可是喝一瓶就少一瓶了。”
也是,要是在北京,至少这空酒瓶我会留下带回家。我边往回走边想,回到素餐桌坐了一会,我还是转回李老师桌边:“不好意思李老师,我想把这瓶酒讨回来。”


为了这瓶酒,我的小行李箱不得不托运。Aster说这金门高粱酒是台湾白酒第一品牌,尤其是是金门原产的最佳,但对我来说,酒瓶上的标签更有价值:“中华民国成立100周年纪念”,下面是孙中山、蒋介石和蒋经国的三人头像。
 

真可谓“民以食为天”。吃在台北,是这趟旅行最深印象之一。

 

 

 在台北找美食,如同在深林里找树叶一样

  创意园的快餐厅拍了一张餐前小吃,等热食芦笋鲜蘑盖饭送来,就忘了拍照了
 
创意园的咖啡厅, 只有时间在咖啡浓香中拍几张照片, 想在回想,那咖啡还是上品, 而且不贵,更何况在这等窗外美景中   夜市上的小吃,台北很有名的品牌,三个口构成三个字,中间那个字忘了怎么发音了

 



刘惠芬 (清华大学)
2012年9月7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