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epartment of Media and Communication Center for Communication Research

學者聲音

仙乐飘飘云南行•补记


云南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。彩云之南、苍山洱海都是在儿时在诗词里想象了千遍的地方。高原雪山的风骨、丽江古镇的超然世外,对所有生活在别处的人来讲,早已是成为传奇的传说。这一次,终于梦想成真,尤其是与众位多友相偕前往,一路高歌欢语。人生刹那间若仙乐飘飘。

此间种种快乐与感触,不可详述,我且将先红妙笔遗漏下的一些小故事补来,权当一篇补记吧。

最好的时光


这次时机不巧,连绵阴雨,没有看见想象中蓝得不可思议的天空.。但最好的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相遇。最美的景色居然是在去丽江途中,因为堵车,看见山路下自己站在云之上,脚下是青山白云。那一刻,才真正感到自己是在高原,平生第一次有荡胸生层云之感。美得让人无言以对,唯有静默。众人都悄声细语,仿佛都心有戚戚,不想惊动这自然造化之美。

还有浆声灯影中的丽江茶馆,我们一众女子围着师母夜话平生。本来是好奇师母与CC的情缘,没想到却成了师母以淡定禅心为我们传道解惑。茶添了一杯又一杯,路人走了一拨又一拨,只有我们一群谈兴逸飞,直至深夜。和CC聊天,是视野和警醒。和师母谈话,是清心与豁然。细碎的灯光明灭中师母的微笑面容,那些在三百年的石子路上撒下的淡定温语,思来温暖而贴心,真是最好的时光了。

惊魂记


在束河参观的那天,一向马大哈的我,突然在瞻仰那尊十年高龄的“猪膘肉”时,惊觉自己的包不在身边。一瞬间,魂飞魄散。钱丢了还可以借,我的机票,我的所有证件。怎么办?没有身份证,我只能颠簸几天几夜坐火车回南京了。我冲到“他留小屋”,上下乱找。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,四处茫茫皆不见。众人七嘴八舌,有安慰我的、有出主意的,只见那天一直病恹恹的夏夏(夏琼),突然健步如飞,奔跑着代我去找庄晓东和导游。她思路敏捷,看我左披肩右雨伞,想我的包一定是丢在车上了。果然,她神机妙算,我的包和我的心都回到了正常位置。当晚,和蔼风趣的林伯伯(林芬父亲)还敬酒为我压惊,说今天最好的事情就是找回了我的包。一时间,真希望自己化身为白族巾帼,以美酒和高歌来回赠这些情意。

杀人游戏


多友聚会的一个保留节目是杀人游戏。自从黄顺铭在大梅沙教会众人,每次多友相聚都会来上一次。我的境遇最惨,在深圳我被章平杀掉两次,在黄山被廖圣清和庄晓东联手残杀。最惨的还不是被杀掉,而是每次我都被当成是凶手被冤死。李老师身为弱智村村支书,不反思弱智村没有科学发展观的问题,反而津津乐道我次次被冤杀的辩词。没有想到,张红军是个杀人游戏高手,他一路如数家珍的向我传播经验。我也幸运地生平第一次当上了凶手,与同样第一次杀人的培伶精诚合作,按照张红军的指点,一路从平民到警察,砍瓜切菜般利落。最后一个警察落网的时候,我与培伶激动地击掌欢呼。真是,从来没有想到,在杀人游戏中,弱势群体是可以翻身的,世界是可以颠倒的,秩序是可以变迁的。但是,杀人时的快感,事后思之不免有些惊悚。看来,改日得请李老师讲一讲杀人游戏中的语境与文本。

披肩记


此次多友聚会,多友女性为多,大家你侬我侬,见面夜话至天明也不觉得疲倦。祁林好奇问我:说你们黄埔四期的女孩子哪有那么多可以说到半夜的话,都说些什么。我和章平相视而笑,真不知如何回答。一眼看见王蕾在旁边,就请他先问王蕾,如何与初次见面的培伶可以一聊聊至深夜。事实是,个人缘分浅深,哪有定论。大家奔一个投缘而来,又哪里会理会时间。所以次次聚会,大多都是乘兴而来,兴尽而归。

丽江气温偏低,满城尽是五彩斑斓的披肩店,多友姐妹岂有错过之理。只一瞬间的功夫,人人都抢购了数条披肩,一则扮美,二则保暖。据说是Kitty采购了10条,居多友之冠。而先红是披肩、绣花鞋、裙裤添置得最为齐全的人。确实,在这样梦幻般多彩的地方,没有对披肩的疯狂搜罗与热爱,真是一种遗憾。多友兄弟们无法买披肩御寒,居然也另辟蹊径。祁林和张红军一红一蓝唐装飘飘,庄晓东更是民族风情马甲不离身,总是被导游抓出来做胖金哥(帅哥)的典范。

最为有趣的是张老师,每次总是告诉我们千挑万选来的披肩,他是如何以更低价买到。待我们扼腕长叹之际,他朗声大笑,童心溢于言表。

回看若干合影,一片笑容可掬之中,人手一条大披肩。那是云南才有的风景,也是云南才有的风情。

仙乐飘飘


多友聚会有唱歌的传统。在昆明前往丽江的路上,庄晓东的“好一朵美丽的牡丹花”绝倒众人,孙海峰的蒙古长调荡气回肠,祁林一曲出塞令人刮目相看。洱海泛舟之上,两岸青山逶迤不绝,虽无晴天丽日,但不同于江南的妩媚温软,高原平湖清寒高远之气别样动人。CC与师母请客在船头包了一间看得见风景的房间,两岸风光尽收眼底。房外,各路摄影好手:张红军、郝朴宁老师等轮番献技;房内,各家民族、美声、西洋歌手渔舟唱晚。兴之所致,师母、CC、陈霓、Kitty翩翩起舞,引得无数舱外看客争睹风采。多友无论老少,一时间童心童趣大发。外人多莞尔一笑,将我们视为风景。估计他们也在揣夺这些背景迥异的男女老少,有老翁有幼孙,英文、粤语、台湾国语和各省普通话并行的人群,究竟是如何组成这样一个其乐融融的旅行团。哪里知道,却是多闻雅集的缘分使大家有缘同渡,一路仙乐飘飘。

仙乐飘飘的云南之行,依然在惜别中结束。只是我没有离愁。因为李老师的那句话,千山万水总在心中。

有缘无处不相逢。



朱丽丽 (南京大学)
2009年8月25日